我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握紧手里的烧火棍恶狠狠的冲柴一宁说道:“大外甥,配合好!说什么也得把它逮住!”
柴一宁气的直翻白眼,可又怕我变了主意,也不多说,关上祠堂的门、猫着腰仔细的找起来。
祠堂里终日晒不到太阳,没有一丝人气。
房子很大,却没摆多少东西。两根立柱撑在门口,上面刻着的鬼画符一样的对联,实在人看不出那是什么字。柱子中间,一块乌起码黑的牌匾横在那里,沉闷而庄重的裱着四个大字“娄氏祠堂”。
除了摆排位的供桌跟桌子两旁、对称摆着的八把青灰色的槐木椅,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些牌位坐的……
再有的就是那道从东墙拉到西墙的青纱帐,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爷爷拉开。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见爷爷半夜烧纸的时候,偶尔会撩开一角帘子。
村里的老娘们嚼舌根的时候,我隐约也听见过:那里面供着有道行的仙客、是有灵有圣的、吵不得……
屋里的情况一扫而过,显然是跑到青纱帐后去了。
柴一宁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伸出手轻轻的撩起东边的帘边,招呼着我过去。
我秉着呼吸,手心里满满的攥着汗,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仿佛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秘密要被发觉了。又不想让小柴鄙视,咬着舌头故作镇定地走了进去。
可眼前的景象却着实让人失望,那一直隐藏在青纱帐后的秘密,打眼一看也没什么,不过只是一张供桌,供桌前面摆着一个蒲团。
而那只老鼠,现下正静悄悄的趴在那蒲团上面,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