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沙土迷了双眼的爷爷瞬间失去了方向,嘴里鼻子里都是沙土,呛得他咔咔的直咳嗽,可耳边却听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接着,又是一股更加强烈的冷风迎面吹来,爷爷明白这是那年轻司机打碎了驾驶室的车窗逃之夭夭了。而这吹进来的强风也刚好吹散了自己脸上的细沙土。
爷爷用手噗啦噗啦自己的脸,低头去看倒在一边的老司机,此时,他已经从刚才的昏厥中渐渐苏醒了过来,嘴角流着鲜血不停的痛苦呻吟着,嘴里还含含糊糊的骂道:“畜生,他妈的,这个畜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他要跟我来这一手,这个天杀的畜生。”
爷爷无心去管他们之间的闲事,还是随口问了问老司机的情况,看他并无大碍,便嘱托他赶快想办法把这迎面打碎的玻璃用其他的东西封堵起来,一定要保证火车行驶的安全。
可就在这时,头顶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动静,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不好,爷爷心中暗道不妙,一定是那逃跑的年轻司机在车顶上,这下坏了,儿子孝义还在厕所里拉屎,这乌龟王八蛋一定是冲着自己儿子去的。
想到这里爷爷才恍然大悟,看来我们爷儿俩打一上车就被人盯上了,真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派这么个蘑菇头来纠缠自己,爷爷想到这里,已经来不及多做考虑,一个飞身就从窗户飞了出去,单手一扒火车车窗的边缘,五指用力一抠,身体一翻,就腾上了车顶。
不远处,影绰绰的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在往前奔跑,可速度并不快,脚底下似乎是跌跌撞撞的,看来这年轻司机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方才又接连不断挨了自己的几招攻势,想必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一边望着,爷爷脚底下一叫力,真气凝汇于两脚,瞬间就把自己射了出去,迎着强烈的逆风,脚下急蹬,以非人的速度再次施展陆地神行之法,三两步就窜到了那年轻司机的身后,二话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抡起左腿就是一记劲扫,这一击命中是铁定要了他的性命。
可这司机仍旧没打算俯首就范,身子往后一转,瞬间来了个大哈腰,整个人往后一倒刚好躲过了爷爷的一腿猛踢。只见那火车司机狂笑着大喊:“来得好,老东西,你是不打算要我活命啊,好,今天我他妈就跟你拼了。”
还没等他嚣张的说出下一句,只见爷爷踢出去的一腿顺势向后一扫,身子一转,往下一矮,双腿拧在一起,一个老树盘根就坐到了地上,而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手两指已经出其不意的打了出去,瞬间便点在年轻司机的哽嗓咽喉,顿时将他要放的臭屁给封了回去。
没等那年轻司机再做挣扎,爷爷又是二指一弹,正打在他的中枢穴上,瞬间便封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再无行动能力。
此时此刻,傲立在冷风中的爷爷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用脚一踩这年轻司机的肩膀,把他踩在了火车的车顶上,看了看周围并无他人,便说到:“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老人家还没打算退隐山林,让他放聪明点,不然的话,千里之外我也取他狗命。”
年轻司机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喘过这口气来,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叫骂道:“呸,去你娘的,我家主人会怕你这个老东西?少他妈在装大辈儿,想要我的命就随便,反正这条命也不是我的,嘿嘿,你忍心看这年轻人丢了性命就随你的便,来啊,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