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你快别逗了,让我一个人下去再上来?你还是打死我吧,我哪都不去,你也哪都别去,你要是饿了,我冰箱里有吃的,你等等啊。”熊二说着去开冰箱门,结果猜怎么着,一开门,一股子发霉的酸臭味道顿时涌了出来,那冰箱里放了一个多星期的剩饭都快生虫子了。
熊二用手一关冰箱门尴尬的看着我,犹豫了半天对我说到:“唉,对对对,我还有方便面,我去给你煮,酒我这有的是,咱俩今天就凑合下,明天到单位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嘿,你可真行,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是方便面就白酒,唉,算了,谁让我这人好心肠呢,你就忙乎去吧,我这给你看着。”熊二答应一声,屁颠颠儿的冲进他那昏暗的厨房里忙乎去了,我则站在客厅里东看看西瞅瞅,寻思着整件事的原因。
由于我进门时嫌他屋里气味太呛,就打开了大门上的小阁窗,隔窗的小铁栅栏正好是虚掩着的,就在我查看他卫生间屋顶的塌陷情况时,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觉察到小阁窗外面似乎有双眼睛在向屋内窥探着,可就在我回头去看的瞬间,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没吱声,悄悄的拉开小隔窗的铁栅栏,静静的向外看着,楼道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视线能及的范围太小了,我回头看了看熊二还在厨房里忙乎着,便悄悄的打开了慧眼,可慧眼中,楼道里仍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又用自己的动物本能嗅觉闻了闻,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这时,熊二便叫我过去吃饭,索性,我就关上那小阁窗回去坐了。
我跟熊二迷迷糊糊喝到夜里三点半,可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连点动静都没再出现,再后来我俩都酒劲儿上头,全都睡着了。
天亮以后我让熊二带我到那道通往楼顶的安全门那里,我低头一看,好家伙,那大锁头,还真是出了号了,我让熊二去拿钥匙把门打开,可他说钥匙也一起忘到单位了,没办法,我只好破例用了您不许我用的招式,硬生生把个大锁头拧开了,可我这冲动的举动却把站在一边的熊二给吓坏了,他瞪着俩眼,差点没给我跪下,说是要拜我为师,我没搭理他。
上了楼顶,我看了看踩坏的地方,在楼梯间找了几块砖头和一张破油毡,把那地方重新铺了下,用砖头圈起来,又让熊二写了张白条作为警示,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可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就在我俩顺着楼梯走下一楼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到一楼的楼道角落里坐着个身材矮小的人,他侧着脸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不是,这时,熊二已经出了楼洞,在外面喊着:“平哥,走不走,请你吃饭去。”
我随便应了一声,可这脚底下还是不自觉的往楼道深处走了过去,昏暗的楼道里依稀可见的只有那个人的轮廓,我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满头银发,身形佝偻的坐在角落里,手里不知道在干着什么手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