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需要替周强说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这样说到底对不对，但他就是有一种这样的强烈冲动。
柯小北来到选菜区域，在选菜的过程中，传菜小妹恰好经过，柯小北轻轻喊了一声：“蔡姑娘……”
蔡芹略微抬头，看了一眼柯小北，眼神中一掠而过一丝的惊慌，但迅速消失不见。
柯小北微微一笑道：“蔡姑娘，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
蔡芹望着柯小北，双眼睁得大大的。
柯小北正在等待着蔡芹的回应，但她却只是看着他。
柯小北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不由地又问了一句：“你是蔡芹吗？”
这时候，蔡芹似乎才反应过来，但她还是没有回答柯小北，而是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有些慌张，望着柯小北，似乎是在确认柯小北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说话一样。
柯小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蔡芹，然后道：“我是卓文大学的学生……”
蔡芹这一次终于有反应了，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菜盘子，站到柯小北面前，抬起两只手，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左手伸开往耳边轻轻一放，然后两只手对点了一下，最后，她略微张嘴，用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嘴巴，然后做了一个握成拳状的手势。
柯小北脑子一懵，随后才意识到一个让他吃惊不已的事情。
这个蔡芹，也是一个哑巴。
甚至，她不仅是一个哑巴，她还是一个聋子。
她是个聋哑人。
柯小北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下心底的激动，抬起手来，似乎想要比出了什么手势来，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拿过欧几图身上的那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最后撕下来将其握成了一团，塞进了口袋。
柯小北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良久之后，他才在纸上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最后，他在纸条的边缘写了一个很小的名字：周强。
他将这张纸条递给了蔡芹。
蔡芹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她似乎有些激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半转过了身去。
柯小北看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
他读懂了她内心的情感。
是的，他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