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一声仿若来自九幽炼狱、足以震碎灵魂的咆哮,从那刚刚在尘埃中挣扎着站起身来的狗头人身妖物口中汹涌喷出。这声咆哮,恰似一道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猛然穿刺而出的黑色闪电,周身裹挟着无尽的怨念与狂躁,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拖入黑暗的深渊。刹那间,以妖物为中心,周遭的空气瞬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炽热的太阳,沸腾翻涌起来,掀起层层仿若实质的剧烈涟漪。紧接着,一股无形却狂暴到极致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面八方呈环状疯狂扩散,所到之处,万物皆颤。
冲击波肆虐而过,周围的沙石像是被一只来自混沌初开时的无形巨手猛然攥起,刹那间,无数细碎的沙砾与尖锐的石子,恰似一群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蜂群,在空中无序地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那些原本安静躺在地上、历经岁月磨砺的石子,此刻仿佛被注入了可怖的力量,获得了恐怖的动能,如同一颗颗呼啸而出的子弹,带着无尽的杀伤力,朝着周围的一切疯狂射去。打在旁边粗壮且有着数百年树龄的树木上,“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犹如密集的鼓点,溅起的木屑如同雪花般四处纷飞,原本光滑且充满生机的树干,瞬间变得千疮百孔,一道道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树皮大片剥落,露出内里惨白的木质,仿佛在痛苦地袒露着伤痕。而当这些石子撞击在不远处那用巨大石块堆砌而成的墙壁上时,石块瞬间被砸得粉碎,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内里斑驳且历经风雨侵蚀的砖石结构,仿佛一面千疮百孔的古老盾牌,再也无法抵御这恐怖的冲击。砖石破碎的粉尘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仿佛为这场战斗增添了一抹厚重的阴霾。
在这声咆哮的冲击下,远近站着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那表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可怕、最难以名状的景象。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这如雷贯耳、能将耳膜震碎的声波侵袭。然而,这声咆哮的威力实在太过恐怖,不少人只觉双脚一软,双腿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身体像是被十二级狂风肆意吹动的柔弱芦苇,剧烈摇晃起来,根本无法找到平衡,站稳脚跟。有些人更是直接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们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佛黑暗中的羔羊,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尖锐的惊呼声,那声音在这狂暴的咆哮声中显得如此渺小、脆弱。女人们紧紧抱住身边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试图为孩子构筑起一道保护屏障,身体瑟瑟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男人们虽然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双手和发白的指节也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人群中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惊叫声,混乱不堪,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
苏禅宛如一座巍峨且坚毅、屹立于天地之间的不朽山峰,独自傲然屹立在这妖物的身前。他身姿挺拔如松,双脚稳稳地扎根于大地,仿若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面对妖物那声足以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的嘶吼咆哮,他表面上仿若未觉,神情镇定自若。但倘若有人能够靠近他,便能发现他的神色较之前凝重了数倍不止。原本明亮而锐利、仿若能洞察一切的双眸,此刻仿佛被一层浓厚且沉重的阴霾所笼罩,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夜空中最黑暗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邃的“川”字,额头上的皱纹也随之愈发明显且深刻,如同岁月用刻刀精心镌刻下的深深沟壑,每一道沟壑都记录着他此刻内心的沉重与思索。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沉重,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攒力量,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在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
在此之前,苏禅已经与这妖物陷入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激战。他宛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连续不断地向妖物轰出重拳。每一拳挥出,都伴随着一阵仿若利刃划破长空的尖锐呼啸声,拳风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瞬间撕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触目惊心的黑色口子,仿佛空间都在这一拳之下被撕开了一道缝隙。这一拳拳中,蕴含着他全身的力量与多年如一日、寒来暑往修炼的深厚功底,每一次出击,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引爆,能让周围的空气为之震荡,发出沉闷的轰鸣,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这强大的力量而战栗。地面上因他的拳力冲击,出现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脚印周围的土地都被震得松动,沙石飞溅。然而,即便遭受如此狂风暴雨般猛烈且持续不断的攻击,这妖物却依旧没有显露出丝毫严重受创后的虚弱模样,宛如一座永远无法被攻破的坚固堡垒。
此刻,妖物的外表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伤痕。它身上的皮毛大片大片地破损,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划过,一块块外翻的血肉暴露在外,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伤口处不断涌出浓稠的黑血,那黑血如同被诅咒的液体,顺着它粗壮且肌肉虬结的四肢缓缓流淌到地面,在土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血泊,血泊中还不断冒着黑色的气泡,仿佛在诉说着这妖物体内蕴含的邪恶力量。但更让人觉得恐怖到极致、超出认知范围的是,它的恢复能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仿佛违背了世间的常理。那些原本深可见骨、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伤口,此刻如同被赋予了一种神秘而诡异的生命力量,以一种近乎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愈合。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合拢,断裂的血管和筋脉像是有一双双来自神秘世界的无形的手在牵引,迅速重新连接在一起,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也逐渐恢复正常的色泽。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方才还惨不忍睹、几乎要将妖物置于死地的伤口,就几乎恢复如初,只留下一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疤痕,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残酷到极点的战斗。妖物身上的毛发也在快速生长,原本被打落的地方,短短片刻便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绒毛,仿佛在迅速修复着自身的防御。
“此刻这头妖物尚未展现出什么强力的手段,可若是放任对方真的全力施为,恐怕后果就不好说了……”苏禅在心底暗自思忖,他的神情凝重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加严峻、生死攸关的危机,他全身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一块坚硬的钢铁,体内的力量如同即将喷发的超级火山,在经脉中汹涌奔腾,发出低沉而震撼的轰鸣声,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不屈与抗争。他身上的衣物,被身体因发力而高高鼓胀的筋肉紧紧撑起,布料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强大的力量撑破,化为一片片碎布。此刻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常大了整整一圈,浑身散发着一股强悍至极、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犹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展开致命一击的凶猛野兽,蓄势待发,只等那最后的时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仿佛在向妖物宣告,无论它多么强大,自己都绝不退缩。
然而,当他抬头望向那足足两米多高、如山岳般巍峨耸立在眼前的狗头人身妖物时,他所展现出的这股气势,在妖物庞大的身躯和诡异得近乎逆天的恢复能力面前,却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仿佛是沧海一粟。那头怪物一次又一次地从跌倒中顽强站起,尽管浑身上下看上去受创不轻,皮毛凌乱不堪,宛如被狂风肆虐后的枯草,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但它却又以一种极为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速度不断恢复着。这种顽强到极致的生命力和恐怖的恢复力,才是最让苏禅感到胆寒的地方,仿佛这妖物是来自地狱的不死魔神,永远无法被真正击败。苏禅不禁在心中思索,这妖物究竟是何种来历,为何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自己又该如何才能战胜它。
在这紧张而又惊悚、空气都仿佛凝固的一瞬间,章程以及其他众多的衙役捕快们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的心中皆是一片惊惶与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与普通百姓不同,他们大多都修炼过武艺,对于战斗和力量有着更深刻、更敏锐的理解,也因此,他们能从这场战斗中看出更多常人难以察觉的端倪与奥秘。就拿苏禅之前的表现来说,他那连续不断的拳头轰击,一拳紧接一拳,每一拳都带着毁天灭地般的狂暴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摧毁。每一拳落下,不仅空气会被震得嗡嗡作响,发出尖锐的颤音,地面也会因强大的冲击力而微微颤抖,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仿佛大地都在这一拳之下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强大到近乎恐怖、超出常人想象的攻击力,在他们看来,至少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是绝对无法企及的,那力量如同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那些达到武秀才级别,身躯气力强大到极致,仿佛能与天地之力相抗衡的人,才有可能拥有如此强大、让人敬畏的力量。
一拳便能将一头体型如 2米 5棕熊般庞大、力大无穷的怪物打飞出去,这种恐怖的巨大力道,只要稍微在脑海中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人胆寒,仿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然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颠覆认知的是,那头怪物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住了如此猛烈、足以致命的捶打。不仅如此,在遭受这般强烈的攻击之后,怪物虽然当时看上去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转眼间,它又能迅速恢复过来,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仿佛之前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怪物恢复时,身上的伤口处会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那光芒闪烁不定,透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
这一切,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一种从心底深处涌起、无法抑制的恐惧。一般情况下,如果一头怪物从一开始就展现出强大恐怖的实力,人们的恐惧往往会随着对其逐渐熟悉而有所减轻,因为人们对事物的恐惧,大多源于未知。但这头妖物却完全不同,它在众人眼前不断展现出令人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的恢复能力,每一次的恢复,都像是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颗新的、更加恐惧的种子,不断刷新着众人对它的认知。最初,众人或许只是被它强大的力量和恐怖的外形所震慑,但到了现在,这头妖物那神秘莫测、违背常理的恢复能力,已经如同一片无法驱散、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深深地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恐惧愈发深沉,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的恐惧深渊,无法自拔,只能在这未知的恐惧中瑟瑟发抖,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恐惧的浪潮所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