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回事,如此说来,地上这死尸,都是你们金刚门的弟子喽?
呃,正是~呃,我,贫僧,这个~
嘿嘿嘿~蒋四爷一乐:我说血禅和尚,四老爷我这么随口一说,你呢随口一答,这叫有口无心,是不是呢,看来尔等,果然是金刚门的弟子,前者在公堂之上因何隐瞒不报啊?尔等可知,这就犯下了以小犯上,欺罔不报之罪,哼哼哼~
就见这血禅和尚脸色唰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蒋四爷也懒得跟他答话:来啊,把这伙金刚门的弟子,全都给我带回开封府,明儿一早相爷要升堂问话~带回去。
嗻~是~众办差官往上一闯,连推带搡把剩下这二十来个和尚, 连同榻上躺着的金刚和尚,一股脑都给带回了开封府。
与此同时,剩下这些军兵,就开始搜查开宝寺,要看看有没有这伙凶僧的罪证,可不出四爷所料,搜遍了开宝寺犄角旮旯,什么没有,就有关这伙凶僧来历的片言只字,什么罪证之类,什么都没搜出来,就只有一些随身的兵刃。
嘶~蒋四爷听完了汇报,点了点头:嗯,看来呀,人家确实这叫有备而来。罢了,书安,明儿一早把那什么,对了伽罗和尚给接到开封府,一来让他亲眼指证,看看这伙人,究竟是不是他们金刚门的叛逆,再一个不找着他师弟龙修和尚了吗,咱们也算功德一件。
噫嗯,是了~房书安点头答应。
简短节说,转过天来天光刚亮,蒋四爷亲自带着人,不能说提审吧,就是闻讯这些个金刚门的和尚,可问来问去问去问来,这伙人全都是久供不离原词,说的都一个样,我们这伙出家人,浪迹天涯弘扬正法,虽然我们金刚师兄遭了歹人的暗算,这也叫该着有此一劫,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要弘扬正法,那邪魔外道自然不能无动于衷,金刚师兄就算命丧京城,这也是护法有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蒋平就问,你们昨儿晚上还说是金刚门弟子呢?
诶,四老爷您好大的忘性,我们说的是金刚师兄,可不是什么金刚门的弟子。还请蒋四老爷尽快缉拿凶犯,以正视听,说出家人生死随缘,但是一日贼人在逃,无辜百姓也遭了横祸,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嘿嘿~蒋平还给气乐了,心说话罢了啊,待会啊我先让伽罗和尚认上一认,到时候自见分晓。
诶,又过了一阵,有人驾着车,就把伽罗和尚接到了开封府,在蒋平的授意之下,伽罗和尚隔着窗户缝,睁一目眇一目往里头这么一看, 嘶,哎吆~他看的可清清楚楚。看罢了多时,伽罗和尚冲着蒋平和房书安等人一点头:四老爷,房老爷,阿弥陀佛,一点没错,这伙人,就是我们金刚门的叛逆,就是他们。
四爷点了点头,让房书安伽罗和尚带下去,面见龙修和尚,免得龙修伤势过重,师兄弟俩没机会见面,那伽罗和尚一听,说他师弟龙修当真被开封府这帮官老爷给找着了,他是千恩万谢,又一听龙修师弟果然身受重伤,伽罗和尚满脸沉痛之色:房老爷,麻烦您,请带我观瞧。
嗯~别急,咱们这就去。
简短节说,在开封府寅宾馆一间厢房里头,伽罗和尚终于见着了师弟龙修和尚,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哎吆,阿弥陀佛,我的好师弟,你~你伤的好重啊。
这阵啊,龙修和尚仍然是昏睡沉沉,气若游丝一般。房书安轻轻叹了口气:我说大师傅,您也别难过,你们哥俩原本一对活不了,这也是佛爷保佑吧,虽然各有带伤,但是呢命算保住了,你师弟吉人天相,我估摸着不成问题。那你们哥俩唠,我另有公务,就先忙去了。
房老爷,您忙,阿弥陀佛。
耳听得房书安嘴里头哼着杨柳枝的小调,一阵脚步声响,走远了。
可这时候啊,就在这厢房里头,这伽罗和尚,原本满脸沉痛之色,到了这阵,欻拉~脸色一变,是满脸的狞笑之色:哼哼哼,龙修,想不到你这个金刚门的叛逆,啊你果然跑到东京城来了,我跟金刚师兄等人,奉了门长之命,千里迢迢追拿于你,可前者在汴河之上你我交手,我这条命,好悬没交代你的手上,事到如今,怎么着,你再大的能耐,终究是难逃一死,哈哈哈哈。
伽罗和尚得意半晌,一伸手,他把一旁边的一个枕头给抄起来了,说他打算干嘛,诶他就想趁着龙修昏迷不醒,活活给他捂死,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查不出来什么,哈哈哈哈。
可龙修和尚就不知道,那房书安是出去了,但是与此同时,就在这厢房的窗户缝外头,早就埋伏着一个人,这位呀,隔着窗户缝,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伽罗和尚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