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几米外的某个行人,正好硬币掉地上,滚了又滚,逐渐失去力道,在进入下水道的前一刻停下。
“呼——”
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提起微笑。
“我觉得,我只是看得上的人,能记在心头上的人,必须要是可以改变世界的人。”
“这话有意思!改变世界是立马能判断的。对不对错不错,就是人类最早的历史,千年的风云,又焉能知晓一切洞察所有功过呢?”
她是来了状态,说得很开心。一把握住我的双手:“你是少有的不追究通缉事情的人。就算你说的,我能看得上的人,也是目光不放在此等小事上,有更有趣见地的人。”
已经初步立下判断,这是一个比我还疯的人。
她兴高采烈地还要继续说下去,成学玉却不得不地插进来。
他用胳膊挡着,将我们,主要是苏文禄,分得远了点,说:“还是先离开吧。别站在人家的门口,挡着别人做生意。”
这点冷水没有泼倒苏文禄。
“诶对哦。快快,快离开。正好你家在附近,我们去你家聊。”
这么说着,然后就理所当然地一手拉住我,一手拉住成学玉,带着我们朝某个方向走。
脑海中浮现出今早看到的基础信息上,成学玉的居住地址。
我们现在朝着行走的,就是这个地址的所在方向。
唉。
心中舒了一口气。
进别人家门这点小事,兜兜转转居然差点没成功。
旁生枝节,但终究大局不落。
半途中,成学玉突然说了一句:“其实到了黄泉以后,真的没人在意通不通缉的事情。比如刚才你那么大声嚷嚷,不是连看都没人看一下吗。”
话说完,他后脑勺就挨了一打。
“我是说真的,在黄泉里的所有危险人物都会……”
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打。
不是很好奇,但多问没坏处地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杀人呗,还能有什么?”
她不以为意地随口回到。
是该这个样子的。
基本上恶到一定程度,穷凶恶极也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罢了。
“其实我也是。”
平时是不会这么说的。但大家都是同类人,小声嘟囔一句,反正还是能听到的音量就足够了。
“你为什么……”
金色的阳光之下,成学玉看似平淡,实则提出了一个重大问题。
“你从天而降,就是为了现在用走路到我家?”
“啊啊啊!”苏文禄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对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苏文禄反问回去。
我观看成学玉脸色,一本正经,又冷静平淡。张了张嘴,继续这无聊的对话:“重要的事情,不该现在就告诉吗?”
“……不该。”苏文禄翻了翻白眼,“你可真是个猪队友。”
“我明白了。”我说,“不该让我听到的话吧。”
什么都无所谓,与我有关的相声,就不要说下去了。
对了,赶紧再回忆一下刚才的一幕幕。
不管什么,先记下。说不定以后,还不一定是想要告知的事情仍未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