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着一个人,其中一个说道:“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让你喝这么多酒,你怎么老是不听呢?你怎么就非要喝呢?晚酒误事难道你不知道?阿丙,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这个叫阿丙的,正是在酒楼里硬拉那个姑娘的人,他这个时候已经喝了不少,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他瞪着俩眼说道:“怎么了?我喝点酒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喝了?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暴露太子了?”
两人脸色严肃的盯着他:“你要再动不动提太子殿下,我们会马上报告山东的张信将军,到那个时候,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自己明白!”
阿丙不怕眼前这两人,但一提张信将军,他脸上有了畏惧,一口将碗里的酒干了,他抹了下嘴说道:“好的,好的,我以后不提了,不提了!”
“你喝多了,睡觉吧!”
阿丙点头,站起摇晃着出了屋子,两人在房间里接着交谈。
看阿丙关上了房门,两人一齐摇头,其中一个说道:“老大,这阿丙太压抑了,他变得太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把他送回山东。”
老大叹了口气:“老二啊,阿丙以前是多么机灵一个人?可长期在这长安城里执行任务,看着长安城很太平,可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他喝点酒也没错,可他状态不好。上次太子差点暴露的事让他对一直以来的决心有了动摇,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咱们如果报告给了张信将军,阿丙将会被叫回山东,而且从此以后不受重用,说不定有了仗打也不会用他,那样他就真的废了,咱们兄弟三人一直在一起,怎么能看着阿丙变成那样?”
“可他在长安同样的危险啊,不但有暴露我们的危险,还有暴露太子的危险,他整天这样喝下去,会坏事的!”
老大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老二啊,我相信阿丙会醒悟过来的,给他一些时间吧!”
老二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两人对望着苦笑。
他们干的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活儿,一直以来都很压抑和痛苦,但为了大汉的崛起,为了以后,他们一直在忍受。本来跟太子联系得挺好的,大家都很受鼓舞,没料到突然就出了事,他们虽然杀了那两个发现的人,可跟太子的联系算是断了,他们不能冒险,他们可以死,可太子不能再被囚禁着不能出门,联系不上太子后,阿丙就崩溃了,认为恢复大汉是遥遥无期的事,对以前的坚持也产生了怀疑,变成了一个酒鬼。
人就是这样,如果以前一直有目标,那么就会坚定的向着目标前进,一旦快接近目标,那是最兴奋也最期待的时候。可是,就在这种时候,突然出了某件事,使目标变得遥远,甚至再不能摸到,心志脆弱的人就容易崩溃,阿丙就是这样。他一直压抑的天性完全的爆发开来,从这间屋里出去后,他本来要去睡觉的,可是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邪火憋在心里,憋得他很难受。
他就想到了那天在酒楼里碰到的那个姑娘,那姑娘楚楚可怜,玩起来一定很舒服。以前自己扮成乞丐无法去玩,现在不是乞丐了,为什么还要憋着?阿丙跳了起来,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老二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又飞奔而出,告诉老大他不见了。
老大气得直拍膝盖:“糟糕,糟糕,他喝多了,又没在房间中睡觉,他能去什么地方?”
老二脸色阴冷:“阿丙是真想找死吗?不请示就不见了,而且还是在喝醉的情况下,他是真的不行了。”
老大边向外走边说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马上找到他,不能让他醉酒的情况下乱说话。你说他会去什么地方?”
他刚说完就停了下来,跟老二对视一眼后,两人一起说道:“那家酒楼,他去找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