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奸令道:“师君,王奎身为一县之首如此懈怠行事,不思政务,自觉离师君百里之遥不便督查,想必此时正在自己的府中寻欢作乐呢!真是把大道经注的规章当了耳旁风,此乃大不敬之罪,应当株连族人,以儆效尤。”张鸣回道:“王奎所做所行真是大逆不道,有悖天道,今日本师君定当严惩不贷!”张鸣虽如此说,但是见到此番景象难免心中打鼓。
此时,又一亲军引马来报:“师君,南乡县城无兵士把守,此时大门未掩,我军是否继续行军直接进入南乡县,不必等南乡县官吏出门迎接?”曹奸令道:“师君,我军前来南乡县,并无提前通报南乡县,此时无人接见便直入南乡县,于礼不符,还是等候南乡县来人接见再入城池吧。”张鸣回道:“曹奸令所言正是,尔通报前军暂停前进,只待南乡县官吏出城接见再入城池。”其实张鸣此时心中另有盘算,种种诡异迹象,恐是城中有变,贸然进入城池,若有伏兵,岂不成了瓮中之鳖,只待先前派往城中的亲兵回报后再作打算。亲兵作揖道:“遵命,师君”,便引马转身朝前方而去。
队伍于南乡县城门外一里外等候约么一炷香的时候,此前先行进入南乡城池的师君亲兵慌忙来报:“师君,大事不好,南乡县衙竟无一兵一吏,县令府邸也是人去屋空,市集商户也是大门紧闭,很多百姓房屋也空无一物!”曹奸令拱手道:“师君,想必那王奎早先得到我们前来兴师问罪的消息,仓皇逃跑了!”张鸣右手使劲拍了一下车子怒道:“王奎,尔气煞我也!想必这厮动此邪念不是一日两日了,否则南乡百姓怎么跑的如此干净迅速!传令,全军进城直奔南乡县衙,沿途要道城门皆派兵马把守,防止有异情。”
说罢,队伍继续前进进入南乡县城,城门口的南乡百姓见到张鸣的队伍皆指指点点加快了逃离城池的速度,不多时,队伍已经抵达了南乡县衙,鬼卒从轺车扶下张鸣和曹奸令,众亲兵先行进入县衙四处查探看看有无伏兵,曹奸令与众人随张鸣走进了县衙大堂,张鸣立于大堂案前,俯下身去用手指擦了一下案面看了看,喃喃道:“已多日无人打扫,已然落满了灰尘。”转身对亲兵道:“尔等于街面上抓来一个南乡未逃之百姓,我且要问问他偌大的南乡县今日何故如此!”亲兵们作揖道:“遵命,师君”,几名亲兵便转身而去。
不多时,一老者被两名亲兵押解带到张鸣面前,张鸣正襟坐于案前,曹奸令喝道:“此乃大道张天师,老朽快下跪拜见!”老者慌张下跪叩首道:“草民拜见天师。”张鸣问道:“老者莫怕,且说南乡县本来富足繁华,而今怎会破败如此?”老者抬头道:“数日前,南乡县衙王县令便张榜言,因南乡县数次未向大道势力上贡得罪了天师,不日天师便会发大军踏平南乡县,为不至屠城务必全城百姓携家资随他迁往南方避祸,草民老朽已经走不动了,所以便留了下来,而草民家人已经随他们逃亡南方,天师开恩,留草民一命…”
曹奸令疑惑道:“南方?莫不是巴西郡?”老者诺诺道:“他们究竟逃亡何处,草民不知,望大人恕罪!”张鸣思索片刻道:“本天师已经知晓,来人送老者回去,莫要粗鲁。”说罢,老者连连叩首道:“多谢天师饶命…”两名亲兵搀扶起老者转身将其带出县衙大厅。
张鸣朝曹奸令道:“曹奸令,又怎会是巴西郡,莫看巴西郡乡县众多,然数县皆心向我大道,哪个县敢冒着得罪我们大道的风险收留王奎,且还有足足有一个县的百姓。”曹奸令疑惑的回道:“不是巴西郡,莫不是?”张鸣起身道:“对,唯有逃到南方的巴东郡,白帝城的焦芳早于我们大道建立前便扯开大旗建了子势力,王奎也唯有投靠他了。”
曹奸令怒道:“王奎,投敌叛道,真是大逆不道,师君,本来我们大道垂涎巴东郡土地久矣却迟迟找不到借口,此次王奎携我大道一县百姓叛逃子势力这可是天赐的口实,师君,即刻发兵攻打巴东郡吧,下官愿做先锋为天师攻城拔寨。”张鸣于案前踱步回道:“曹奸令,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既然焦芳敢收留王奎,势必做了万全的准备,此时贸然开战于我们不利,我等还是先收取名城汉中再图巴东也不迟。”
张鸣定了定神朝曹奸令又道:“曹奸令听令,师君我委派你从今日起坐镇南乡县,擢升恭义校尉,领南乡县长一职,今日随行的一千余各乡县调拨的兵马便随你调遣镇守南乡县,不日我再从其他乡县给你调拨百姓助你早日恢复南乡县生产。”曹县令急忙下跪叩首谢道:“下官拜谢师君的赏识,定不辱使命。”张鸣上前扶起曹奸令道:“自梁啊,快快请起,随后你便将家眷族人接到南乡县,帮大道管理好南乡,我这便领亲兵回南郑县了。”
曹汴作揖道:“恭送师君。”张鸣正欲走出县衙大堂,转身又道:“你可别学那王奎,每月上贡定要准备妥当。”曹汴再作揖道:“自梁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罢,众亲兵随张鸣离开了县衙。